家风克嗣 血脉相承
——评《治家勉学存孝义——颜之推与颜氏家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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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国家大力提倡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和家风建设的今天,一部由南北朝文学家颜之推所著的《颜氏家训》已渐广为人知。这部家训早在宋代,就已被誉为古今家训之祖,清代的王钺更是称赞它为“篇篇药石,言言龟鉴”。二十篇家训所论述的修身治家处世之法、涉及的教育伦理学术立志养生等诸多方面的规诫,在现代社会,依然具有一定的价值和意义。因此,大象出版社统筹规划“名人家风丛书”系列,将《颜氏家训》和其背后的颜氏家族纳入其中,可说是一种必然。
《治家勉学存孝义——颜之推与颜氏家风》一书,构架巧妙。在书中,颜之推不仅仅是颜氏家族的一名核心人物,作者以他为线索,引出了颜氏家族上证自黄帝时期,下至唐代的漫长发展历程,记述了不同时期家族中的主要人物,以及他们背后的故事。
古人讲“家国天下”,家是第一位的,是一个人有所归属的基本单位。同姓聚族而居,即使迁徙分流,也会在漂泊的终点扎下根来,开枝散叶,再汇聚成一个群落,成为此族群中人特定的身份与文化烙印。中国历代不乏大家族的存在,一些家族历经岁月洗礼,兀自耸立不倒,甚至绵延至今。现在有的家庭中还保有修谱的传统,南方一些家族的祠堂中还供奉着谱牒和族规。
那么家风是什么?自古以来,呈诸文字的家训、家规、族约不知凡几,然而它们只是家风的一种体现。如作者在第一章的引言中所说,“家风,顾名思义,就是一个家族、家庭所具有的风气、风貌。家族所传承下来的,不仅仅是血脉的牵连,也有这个家族的性格” 。性格,是看不见、摸不着的,是从一个人的一举手、一投足中散发出来的东西,是从他所隶属的家庭中熏染出来的气质,是家族累世积淀的结果,是整个家庭风气的体现。因此,《颜氏家训》不仅仅是循循善诱的二十篇文字,它是颜氏家风的浸润下,结出的果实。
本书文字平实而又不失生动,故事叙述也以史料为依托。最妙的是,从头至尾,从未具体条列颜氏的家风与颜氏家训如何,而是将一个个人物故事呈现在读者面前,使读者走近鲜活的历史人物,感受历史的情境,掩卷之时,自有感触。
在陋巷中箪食瓢饮的颜回,被百姓夹道相送的颜斐,不惧权贵的颜含,倜傥不羁的颜延之,一生流离的颜之推,经世大儒颜师古,贞烈巾帼颜真定,还有忠义殉国的颜真卿兄弟,阅读此书,一幕幕画面流淌而过,有儒雅高歌,有沙场铁血,有亲政爱民,有怀古自伤,“家族”这两个字的厚重与沧桑扑面而来。
书中正文没有明确地总结颜氏家风,然而颜氏家风就在每一个字里行间。颜氏家族只是众多世家大族中的一个,然而古代家族的风气,从这一家,就可窥见一斑。罗曼·罗兰曾说,一个人身处的环境“给一个人的影响,除有形的模仿以外,更重要的是无形的塑造”。家风,是先人智慧的沉淀,是血脉相承的精神力量。由于现代城市的发展和家庭结构的变化,家风的概念已渐渐模糊,然而家风的内核依然存在。人们已经开始反省和重视家风的培养,而古代家族家风中所体现和蕴含的价值和精神,很多对于现代的家庭建设与和谐社会的构建,也有可贵的参考价值。因此,本书无疑具有积极的社会意义,能够对现代家庭提供一些有益的启迪和借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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